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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克段于鄢:谁之过

——高二(1)班课堂小演讲

文字:供稿:徐华宁老师推荐图片:时间:2015-10-29点击数:867

 

 

 

1陈颖姿:真正另有企图的是申国

我认为两兄弟间的矛盾,从根本上来说,是姜氏引发的。一开始姜氏生下郑伯仅因他是倒着出生的,就给他取了个极讽刺、带满厌恶的名字——寤生。偏爱共叔段的她,甚至三番五次向武公请求立他为太子。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不是姜氏这样的。后来姜氏在庄公即位时,还为共叔段向庄公争取封邑,一看就知道目的不单纯,更是促长了共叔段的野心。从小没感受过母爱的庄公和一直受母亲偏爱的共叔段要上演这么一场好戏也是情理之中的。还为共叔段做起了内应,给他开启城门。最后实在没办法,庄公与母亲而相见,表面上与母亲和好,这么多年来的隔阂怎么会说没就没呢。姜氏只是一个申国的女人,如此违礼干政,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或许真正另有企图的是申国。

 

 

2邓晓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依我看,导致这场悲剧的根本原因是姜氏。

有儿歌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但是,可怜的郑庄公,从一出生开始,因为是逆生就被取名叫寤生,注定不受宠爱。大概他连母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平时母亲不闻不问就算了,但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父亲千方百计地给弟弟抢储位抢封地,这无疑是种刺激。偏偏还有个不长眼的弟弟在本该是自己的地盘里、在姜氏的庇护下撒野甚至想要篡位,对他的刺激更甚。他没有母亲的疼爱,无法像弟弟一样在母亲的庇护下恣意妄为,他所有的一切要么是祖宗规定给他改不了的,要么就是自己拼死争取到的,不是母亲为他争取的,我觉得这一切更像是弟弟的炫耀一样。而在这样凄凉的环境下,郑庄公变得这么有违纲常伦理是情有可原的。而我只能说,封建迷信、妇人之见终究害了一群人。

而一直被姜氏护着的、看似无辜的弟弟共叔段也不是没有错的,他错在目无尊长,过于贪心贪婪,恃宠恣肆。虽然最终因为他的有勇无谋,看不出郑庄公的陷阱,篡位失败。

受害者郑庄公也错,他错在太过奸险狡诈,老谋深算,冷情寡意到可以算计自己的弟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郑庄公有意养成弟弟的野心,多次设下陷阱,城府深得可怕,可见姜氏给他的阴影有多深。

 

 

 3、袁嘉洋:郑庄公难辞其咎

首先,我认为导致这场悲剧的最主要原因是郑庄公本人。

当时共叔段在京这地方滋长势力,企图推翻自己的长兄庄公。大夫祭仲和子封都曾用不同的方式劝说过庄公要利索地除掉共叔段,免得祸根越埋越深;但庄公不听,阴险狡诈的他故意养着弟弟的野心,放任他在别处胡作非为,置之不理,而背后却又在等待时机,一举拿下共叔段。共叔段尽管有姜氏的极力相助,但还是败给了庄公的老谋深算。 

让我来分析一下,若当时身为长兄的庄公早点遏制住自己的弟弟,及时行劝,或许也不会致使要用到武力来铲除共段叔的势力。对待弟弟的越轨行为,从不进行教育。有意养成共的恶性,这就是兵戈相向的直接原因。

再来说下母子隧而相见之事,这件事的发生的导火线出自庄公那句“不到黄泉,无相见也”,从而采用了穎考叔偷换概念挖地洞相见的建议。若当初未曾说过此话,还有后来的母子装出来的其乐融融吗。

姜氏和共叔段的行为并不能使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因为那都只是外部原因而已,若没有庄公自己本身的行为能导致兄弟相敌,母子隧而相见吗?

 

 

4伞睿:历史和人性的必然

先从郑庄公说起。庄公寤生,惊姜氏,郑庄公的出生从一开始就不是顺利的。庄公的难产让姜氏受了不少苦,因此姜氏给他取名为寤生。但是难产本就不是谁的过错,难道这能怪庄公在姜氏肚子里调皮捣蛋倒着来吗?待庄公成为国君,对共叔段欲擒故纵,兄弟之间兵戎相见毫不留情面,这也不能怪他。共叔段从小被万般宠爱,自己却得了寤生一名,嫉妒之心人人皆有,是人不可避免的天性。庄公从小被共叔段压着打,如今成了国君,难道不出了这口气?

再说说共叔段。姜氏偏爱共叔段,先是欲立之再是为之请制,这孩子从小被宠爱得过份,竟敢背着王兄偷偷扩充实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早已被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这是他的错吗?当然不是,他在被溺爱的环境中成长,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早就在无形中被扭曲,这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问精神病人他是不是精神病,他当然不会说是了!

最后说说最受争议的姜氏。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出生时还倒着来难产,姜氏心里多多少少就有点不爽。相比起来,小儿子出生顺顺利利,姜氏自然是宠爱他多一些。有人就说了,你一个当母亲的怎么能因为儿子难产就讨厌他!的确,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姜氏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感性的生物,她根据情感来判断事物。她所认为对的,就是惹人怜爱的小儿子,而不是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大儿子。

一环扣一环,谁也无过,都是历史、人性的必然罢了。

 

 

5曾泰峰:封建制度与传统思想弊端的最好例证

我认为,造成兄弟兵戈相向,母子隧而相见,为封建制度与传统思想之过。让我们来逐一分析。

首先是“兄弟兵戈相向”。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已深受宗法制以及长子继承制影响,这使得郑庄公觉得自己身为长子,理所应当为继承人,及正统、正义的一方;而其弟则反之。因此,就造成了郑庄公从继位起就没有一点心理压力的将其弟不当做其弟,而是当做自己巩固国内地位,获取舆论支持以及维持自身“谦忍”和“孝”形象的工具的现象。而对于立志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共叔段来说当然不愿意一辈子只是站在路旁为他哥哥鼓掌了,他认为国君之位,应是能者居之,所以,这才导致了最终兄弟兵戈相向。

接下来分析“母子隧而相见”。春秋战国时期的传统思想中,男尊女卑由于众多儒家学者的传播而在人们的思想中根深蒂固,女子的地位低下,连郑庄公的母亲姜氏也不外如是。就拿文中郑庄公的话来分析,他竟能说出“不及黄泉,无而相见”的话,可想而知,就算姜氏身为他的母亲,在传统观念的影响下,庄公也不认为她的地位有多高,连最后“和好”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名声才与其母“隧而相见”。他被传统思想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因此,我认为兄弟兵戈相向,母子隧而相见,为封建制度与传统思想之过。可以想象的是,若封建制度为民主选举,传统思想为不分性别的人人平等,他们的故事定会大不一样。

 

 

6、王志军:社会主流思想是祸根

郑伯克段于鄢》中兄弟至亲却最终兵戈相向,是社会主流思想之过。

这则故事是以兄弟,母子之间的矛盾为主线,完整的记叙了郑伯克段于鄢的完整过程,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权 利斗争的残酷,通过人物的不同的的言行刻画了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

或许许多人觉得是姜氏的过错,因为她的诱导,致使共叔段走上了不归路,因为她的偏心,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可是,想一下当时社会的社会主流思想,在当时的社会,国与家是不分的,而姜氏作为郑庄公的共叔段的母亲,她当然有教导自己儿子的权利,而家就是国,国就是家,既然自己是国君他妈,那么自己就自然有发言权和决定权,在个人感情的好恶的遮蔽下,她完全忽略了维护宗法社会的重要纽带就是长幼嫡庶的排列顺序,从而也就完全忽略了维护这个纽带的社会惯性力量,然而她还天真的认为摆平了家务事就摆平了整个国家!

也正是因为姜氏的张狂,才让郑庄公快速成长起来,心智也比他那个在蜜罐里泡大的弟弟成熟了不知多少倍,姜氏已知以为自己是猫,而郑庄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鼠,可她不知道,这是一只不知比她大多少倍的犬!

因此我认为,这一切的根源,在于当时的社会主流思想。

 

 

7、陈飞:如此悲剧,错在姜氏

我认为导致兄弟兵戈相向,母子隧而相见的结局,姜氏的过错可谓是这件事走向悲剧结局的本源。
大多数的评论者都觉得最应该批判的是郑庄公,他的工于心计、老谋深算导致了这场为权利而骨肉相残的结局。其实不然,我反而认为郑庄公以守为攻,坐等时机成熟一举除去共叔段,试问即使庄公及时阻止共叔段,然而有姜氏的宠爱,共叔段的野心贪婪能就此消磨吗?所以我认为郑庄公的一忍再忍,以退为进是迫于当时的历史环境而做出的选择。
反观姜氏,她因自己的儿子寤生使她受惊就厌恶于他,更是以个人的喜好妄想干预政事。我们都知道封建社会中女子涉及朝政是不被允许的,她千方百计的利用孝德为自己偏爱的儿子争取国君之位,更是在为共叔段争取封地之后帮他扩张势力,坐其内应,可见姜氏的居心不良。也正是因为她的娇纵使共叔段尽为不义之举,不得民心。
 试想,如果你的母亲不喜爱你,你的童年会快乐吗?你必会留下心理阴影,况且童年对一个人的成长而言十分重要。从这方面来说,郑庄公后面的举动也就情有可原了。

 

 

8王彩遥:悲在女性有通性

在我看来兄弟兵戈相向母子隧而相见的根源在于母亲姜氏

首先,是她从小的偏爱令郑庄公不满,她草率而不负责任的取名、妄想违背礼教立次子为太子以及得寸进尺、理所当然地为宠儿争取封邑的事件让郑庄公忍无可忍,凡是都说事不过三,郑庄公的忍耐限度也是如此,所以母子间的间隙都由母亲姜氏的个人私欲引起。

其次,家庭的教育环境一直都是个人成长的重要影响因素,无论古今中外,父母对孩子潜移默化的一切行为都会对他们未来的成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在家庭中,母亲的影响更为深远,中国古代的重男轻女传统思想和男耕女织观念深入人心,所以母亲扮演着相夫教子的角色。姜氏的从小偏爱,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教育作用,导致了共叔段的狼子野心和抱负,文中多次提到多行不义不义不䁥就说明了他行为举止的不良。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共叔段肯定不是一打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母亲的教育少不了。

最后,也是很多女性的通病——小肚鸡肠和封建迷信。姜氏的这些特点和个性是家庭矛盾的催化剂,若是真的有古代讲究的三从四德、不涉朝政,姜氏最后的结局也断不会是这样。

 

 

9陈伟豪:武公埋下的祸根

《郑伯克段于鄢》是历史上著名的闹剧。人们惊讶于郑庄公高明的政治手段,也厌恶于郑庄公的阴险狠毒、虚伪辛辣。但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事实上,这出闹剧的发生,错不在庄公而在武公。武公乃郑国国君且为人父母,他同意了为庄公取名为寤生,在庄公的幼年就深深挫伤了他的自尊心,受人鄙夷。况且,姜氏不喜庄公,处处宠爱叔段,为叔段谋利。而武公并没有纠正姜氏的行为、给予庇护,对另立太子的事情也未果断回绝,态度有含糊纵容之意。使得庄公自幼便十分孤独,得不到母爱和庇护。这自然使得庄公痛恨叔段及姜氏,不得不在年幼的时候变处处为自己谋利,打点算盘。尽管庄公最终还是登基为王,但自幼一来日积月累的勾心斗角,成功铸就了他的性格特点。庄公可以成为这么优秀的猎人,不得不感谢他的母亲和弟弟。武公埋下的祸根,最终还是爆发了。郑伯克段于鄢不过是无可厚非的复仇,而与母亲和好如初,不过是怕在历史上落得不孝之名罢了。

 

 

10、曹聪颖:我不信,真能冰释前嫌

如此结局,完全是郑伯之过。

从小郑伯受到姜氏冷落,母子关系、手足关系如似有似无般,郑伯一直没有好好的处理;对姜氏为共叔段请城邑时,一开始口上虽不许,然而它邑唯命,心里已如明镜尽在掌握之中了。

面对大臣和将领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郑庄公要及时阻止共叔段,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郑伯却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义不昵,厚将崩答之。大臣何不是不知其所想所谋;郑伯其实早已准备好,以守为攻,等待时机成熟,一举除掉共叔段。无不是一个深藏不露,阴险狡诈的政治家,不禁想问,为什么一定要以最后的血腥和武力方式来告终呢?

最后文章写道,遂为母子如初,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隔阂之后,到了这般尴尬的境地,竟做到冰释前嫌,果真可以如此简单吗?

 

 

11、黄子烜:郑伯克段于鄢,“权”之过

郑伯克段于鄢,在我看来,是之过。

有人觉得——郑庄公故意纵恶,从不明示或者暗示共叔段要谨慎处事,还在背后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不义不昵,厚将崩云云,使共叔段日益贪婪,最后战败。郑庄公这一行为,颇有点隔岸观火的意味,从而导致了兄弟兵戈相向的结局。

可我认为,古往今来的君主、帝王,但凡还能在史册上留有一席之地的,无不心狠手辣。

还记得那位被千古传为笑谈的周幽王吗?他为红颜所困,竟以烽火戏诸候为博褒姒一粲,最终失了江山,亦失了美人。

还记得那位不失赤子之心的李后主吗?他对人的轻信,对人的过分真诚,在国家危难时仍吟诗作乐,最终为此悔恨终生。可也许,他只是不适合做帝王。

还记得那位御驾亲征的唐太宗吗?他因长孙无忌一番天子亲征,异于诸将,不可乘危侥幸的道德说教,放弃了曲线救国的妙计,最终铩羽而归。

由此看来,自古的君主并非无情,只是无奈。

泱泱大国,重权在握,要么狠、要么败,他们已别无选择。

因为,姜氏和共叔段将郑庄公逼上绝路;因为,汉景帝将深得窦太后宠爱的弟弟逼回梁国,令他郁郁而终……

如若没有呢?这些故事的结局,怕是会改变吧。

姜氏、郑庄公、共叔段三人,如果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就不会有兄弟兵戈相向,母子隧而相见的悲剧了。

 

 

12、常凯晴:父母,未尽到自己的责任

我认为一个孩子成长中形成的性格与父母的教育是离不开的。

而郑伯的母亲从小对郑伯带有偏见,没有给他带来母爱与引导,教导兄弟之间应相互帮助,我认为这是郑伯性格性格阴险狠毒形成的一大部分原因,导致兄弟之间尔虞我诈,互相倾轧。姜氏和两个儿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苏轼的母亲“程氏”,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许这样的对比在历史背景等各方因素大不相同的情况下不太恰当,但“程氏”对两个儿子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苏轼与苏辙患难与共,互帮互助,以致后期两人各自的家庭交往仍然非常和谐,是兄弟之间相处的典范,与郑伯和共叔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另外,我认为郑伯的父亲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若他立场鲜明,态度坚决,言传身教,他的儿子们被姜氏的影响也不会那么的深。

 

 

13、李思翰:一家人,全有错

自古以来,兄弟之间勾心斗角互夺上位的事从来就不缺,面对权力,不管是否有那份篡权的心,只要你这个人存在,那就是威胁。共叔段作为庄公即位的威胁,又是抢去了庄公所有的母爱的人,在庄公看来共叔段就是个横竖都要死的人。反正都要死,那就要找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于是庄公放纵弟弟的过分行为,共叔段也没让他失望,吞并城池修建城墙召集士兵,谋反之心再明显不过。最后,一场大战,共叔段完败。庄公有错,错在姑息养奸,错在不顾兄弟情谊赶尽杀绝。

但若真要计较起来,与庄公相比,先错的无疑是共叔段。常有人说如果不是庄公姑息养奸,故意引诱共叔段夺位,以此除掉共叔段这个威胁,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在我看来,共叔段有夺位的想法,更主要的原因是这是他自己的主观意志。他明明知道,在宗法制的规定下,并非长子的自己是不可能掌握那份权利的,即使有母亲为自己撑腰,可他还是拼不过自己内心的贪欲,臣服于权力的诱惑之下。庄公屡次放过共叔段,也许是姑息养奸,但说不定也是希望他能早些回头,看在兄弟情面上网开一面。可就算庄公没有放纵他,及时提醒了他这样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他会听吗?即使没有庄公的提醒,他也应该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正确的,如果没有共叔段在封地上的肆意妄为,庄公也没有理由对他开战。共叔段有错,错在贪权,错在狂妄自大。

这场战争要想挑起来,姜氏这个角色也是不可或缺的。姜氏因难产而对庄公产生偏见,过分宠爱小儿子,导致小儿子共叔段产生了一种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最好的一切都应该由我拥有的想法。从小就是想要的一切都能到手,又比哥哥受宠,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君位将来也应该是自己的。共叔段在外率军攻城,姜氏在内大开城门,天衣无缝。她没有想过,将被攻打的那个人,将被杀掉的那个人,也是她的儿子,亲生的。姜氏想将共叔段推上君位,却没想到反而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庄公从未做错什么,却让母亲恨了自己一辈子,光凭这一点,姜氏就不配做一个母亲。姜氏有错,错在偏爱,错在没有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即使两人隧而相见,但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关系了。最初的关系尚且恶劣,更何况在姜氏最爱的共叔段被庄公所杀之后呢。

子不教,父之过。俩儿子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做父亲的肯定少不了责任。郑武公若能及时发现姜氏的不妥行为,及时制止,而不是放纵姜氏对共叔段的偏爱,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郑伯克段于鄢》介绍

《郑伯克段于鄢》是《春秋》中的名篇。主要讲述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郑庄公同其胞弟共叔段之间为了夺国君君权位而进行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郑庄公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共叔段与其母武姜,其弟骄纵,于是欲夺国君之位,庄公便以此讨伐共叔段。庄公怨其母偏心,将母亲迁于颖地。后来自己也后悔了,又有颖考叔规劝,母子又重归于好。

 

 

【原文】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君之羲。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遂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译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过了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背叛归为自己。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待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也会垮台的。”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了!”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国。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过了些时候,庄公又后悔了。
    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就把贡品献给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颍考叔答道:“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有什么担心的!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相见,谁还说您违背了誓言呢?”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走进地道去见武姜,赋诗道:“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从此,他们恢复了从前的母子关系。[4] 
    君子说:“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仅孝顺自己的母亲,而且把这种孝心推广到郑伯身上。《诗经·大雅·既醉》篇说:‘孝子不断地推行孝道,永远能感化你的同类。’大概就是对颍考叔这类纯孝而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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