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征文选登——向上吧,少年!
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像在幽谷间的绳索上踮脚而行,呼吸也显得如此仓促错乱,只顾一味地眺望远处,也不给自己个机会好好回头看看已走过的路, 尽管是如此的歪歪扭扭。乍一回首,原来自己在外校也呆了四个年头了,不多也不少,情感落得恰到好处,没有厌倦,也没有新鲜,只是有种平淡得也可以谈得上是习惯的感觉。
四年前,初来乍到,陌生得叫人瑟抖,而青涩的脸庞终于在第一天的自我介绍得到掌声后挂上了微笑,就这样,在外校的第一个微笑定格在那一瞬间,毫无察觉,只管笑,笑着拿起讲台上半截的白粉笔在布满粉尘的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个人亦是这样,在黑板上留下自己大大的名字,大概那时大家都在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男生挺帅的,这女生的字好漂亮,我要跟他们相处三年啊……彼此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了解谁,谁也无法预知在初中三年正处叛逆高峰的少年们将演绎一场又一场怎样的故事,配角主角倒不重要了,毕竟大家都参与了,缺了谁这场故事就像是做饭忘了撒盐,造样能吃,硬嚼罢了。那三年,哪有现在成熟懂事,只管胡乱闯,碰壁了闯痛了撩撩衣袖拍拍灰尘又天不怕地不怕地重来,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不知道是谁给我们壮的胆,如此潇洒。
那时对友情这东西看得过分重,以为好朋友就是要无秘密可言,从朝至晚像打了强黏剂地黏在一起,所以呢,还真失去挺多的,怪谁呢,只怪当初那份自以为成熟的幼稚。 对于学习,所有记忆都浓缩在初三那年,各种被老师起了花俏名字的辅导书,什么蓝皮绿皮红皮,一来上课就是拿出你的蓝皮,不出意外的话顺带来张刚刚从复印机出来还微微发热的试卷,哗哗哗一张又一张只为六月那场老师口中的人生中第一次重大考试,平日再游手好闲的同学也抓耳挠腮地把试卷填满,最记得不过的还是中考那天,第一场考语文时连下笔都花尽了半身的勇气,在草稿纸上比划了又比划才敢慎重地写在白花花的答题卡上,亦记得班主任中考第一天穿了件红彤彤的衣服为我们助威,第二天却穿了件紫色,问他缘故他回答说是要红得发紫才对,当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打响时,空了,真的空了,兴奋没有憧憬中来得猛烈,只有缓缓的愉悦感罢了,看着前几天还死缠烂打地在我笔下的红皮绿皮被爽快地扔进垃圾桶结束自己使命时,还真不好受。三年,比你想象中快多了,感觉就考了那么几场试,换换课室,调调位置,三年了了。
初中三年渐行渐远,高中三年微笑示意。
同样是面对新的班级陌生的面孔,再也不像四年前那样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了,虽然还是会有害羞恐惧的老毛病,但还是会主动认识那一张张即使可能不会跟你相处太久的面孔。不管怎样,叛逆期也到了退潮之际,懂事内敛了许多,很难找再找回自己以前的影子,大概也知道是非与对错,在宿舍熄灯之时还会跟隔壁床的舍友聊聊心事,谈谈各自的理想,说说今天自己哪节课又睡着了……倘若高中三年是一部长长的电影,宿舍无容置疑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现在则会懂得友情不是靠距离来维持,距离远了感情便淡了这只是某种程度上的依赖,不会重蹈覆辙的了,再也没有一天到晚跟朋友们黏得紧紧的,深知拽得越紧它越发想逃。想起初三成天到晚抱怨作业多学不明白,又看看现在桌子上快要支撑不住的书架,必修一必修二选修三杆五……九大主科,初三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个星期内用完几支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上课高度集中也未必听得懂,课后抱着教材全解苦苦钻研才理出那么一两个头绪,残酷的淘汰制在身后磨牙吮血,初三还挺轻松的嘛。偶尔会路过初中的教室前,回忆如水滴入池塘里的涟漪般悄然扩散,回之以抿嘴一笑,也不减慢步伐,留恋是留恋,倒也不想回去了。
注定青春是要抛洒在外校这片土地上的了,但就算冥冥注定,我亦会好好珍惜。
韶华不为少年留,继续让属于我们的青春在外校这浩瀚汪洋上激起浪花吧,向上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