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位置导航:首页资讯中心
 

校庆征文选登——新约

文字:范英哲供稿:图片:时间:2013-11-15点击数:1621

   

    编者按:范英哲,现年26岁。2002年进入ES高一(3)班,正是二八之年,在外校度过一段无妄青春。在外校培养了各种良好嗜好,兴趣点广泛,渐渐成为一名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人,至今受益匪浅。

    2005年参加高考告别母校,经广州大学学习,毕业后从事项目管理工作,现任职于广深珠高速公路有限公司。

 

 

2011年的一天,我回到了外校,站在天鹅湖畔,穿着死重死重的牛仔裤,背着硕大的登山包,里面装着一些帐篷、睡袋和可笑的充气睡垫,等着我的地理老师侍行迅出现。凭栏面向着这个据说里面手机数量多得可以填满整个深圳华强北的四方形人工湖新长出来的朵朵浮莲,喝了一口从小卖部里买的啤酒,是的,就是我还在这里当学生时被禁止的,那种让人欢快的饮料,听着耳机中的音乐,举目四顾,建筑、草木、人,一切,都彷如朱自清把《背影》和《荷塘月色》串烧起来做了一个REMIX,而我此刻正身在:“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的意境中。

天鹅湖的一旁有一座我忘记了是六角七角还是八角的楼,他的飞檐数量就如同我以前的数学成绩一样总是让我十分捉急,但我想我藏在那里偷偷吃喝着零食、可乐或者啤酒,一边和小伙伴们谈天说地,话题从天文、地理、历史乃至足球、NBA、电玩的日子断然是美好的,那里如同我们那个时候在学校里的其中一个世外桃源。另一方面,同样在这里,我有时为女神们和女汉子们倾听心声或者分享八卦,但随后却什么都没发生,每次想到这里,我心里又五味杂陈……这不科学,一定是因为外校的校风太好了,或者当时太年轻,又或者我来的时间点不对。

过了一会儿,地理老师侍行迅出现了,我们一起走向校门,踏往登山之路。他的胡子依然那么飘逸潇洒,只是白发又多了几根。不得不说,这个形象的人可塑性很高,头发梳理一下,他可以成为苏联领袖并打败纳粹德国;如果头发再长一些卷一些,而且连同胡子一起全白了,就可以发表足以让外校成为世界名校的《狭义相对论》;如果保持短发再把下巴上的胡子留起来,并开始长期穿着黑T-shirt和蓝色牛仔裤,他又可以发明改变世界的IPhone了。即便就现在这个样子,稍微打扮一下,邂逅一个像文佳佳那样的美女再在帝国大厦顶楼定终身,艳福也是不错的。

 

作为一个登山菜鸟,我那非常业余的牛仔裤和充气睡垫都被地理老师侍行迅强烈谴责、严正抗议了一番,我想这都如人生的很多第一次,经验不足,衣冠不整那都是必然的。但从那一天后,我渐渐变成了一个至少看起来也比较专业户外爱好者,他又一次成为了我的启蒙老师。在这里我想说,外校的确是非常适合启蒙,也确实能给学子们带来很多启蒙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出色的硬件,优秀的师资,良好的管理,更重要的是有开放和勇敢的思维,我们知道每一个人都是天然的璞玉,而外校的学生更是天资聪慧,几经雕琢,总能闪亮的,这也是我为自己之自豪的一点。

说到启蒙,在给我带来过一些开创性和革命性思维的老师非常多,除了地理老师侍行迅,我还想起了我进入外校时的第一位语文老师聂德森,这是外校的优秀师资里又一位有个性的教师。在我的记忆中,他的一举一动,一笔一划给人的感觉都非常英朗和干练,乃至一颦一笑(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说这个的)。在那个语文教材里还有很多鲁迅文章的年代,他鼓励我们写出具有可议性甚至批判性的文章,不拘一格,使作文不再仅仅是八股式的作文,从而锻炼并提高了一个人的创造能力和接受能力。这是非常重要的。长久以来,我们从这里获益匪浅,让我们可以从容面对并思考这个信息量如此大的时代中的一切。

我所在的那个1999届(即2005年参加高考)高一(3)班中,是我整个高中当中最快乐的日子,对我而言,那是一段刚从军训的汗水与辛酸中走出来的时光。那时的外校和现在还有所不同,球场是没有塑胶跑道的,课室是没有空调的,像我一样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新生被对新环境的兴奋和陌生两种情绪交织,幸运的是,我和所有外校的新老学生一样,将会拥有一个团结友谊的班级,每个班级之间穿流如梭的交往,重要的是,我的同桌还总不缺乏女孩子。

我想高中总是这个样子的,如果高一你感觉不快乐,接下来的高二和高三一定会逆转你这种思维的。聂德森老师正是当时的班主任,与课堂上及纪律上的严明硬派相反,下课后的他总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我想这也是外校老师的一个普遍风格吧。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对他又敬又怕,并管他叫聂老大。顺便提一下,他玩CS是我教的,技术上深得我的真传。有这种枪法的人,我轻易是不敢惹的,因为如果他瞄着我开枪,别人会受伤的。 

 

往校园大门走去的路上,特意路过了那栋当时还如废墟一般的图书大楼后面的三层宿舍,眼前仿佛又再次出现了那时打打闹闹,而高考前挑灯夜战的场景。宿舍的不远是室内木板地上可以打羽毛球的风雨球场,看到这里,我们99级告别外校之前的最后一次演出,陈奕迅《每一个明天》的又一次余音绕梁,萦绕在我耳边。自从外校毕业,每一次这首歌曲的响起,眼眶都会很不自觉地模糊起来,回放着那个感人夜晚的片段,然后将眼泪收起,嘴角上扬,用“表哥”杨达才的姿态,为我人生中第一次用歌声感动了许多妹子而沾沾自喜。

风雨球场的一旁是游泳池,对这里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因为我是当时学校冬泳队的一员,每每冒着寒风凛冽、冷雨淅沥的低温早上6点多从那其时比马尔代夫的豪华酒店还舒服的被窝里爬出,被教头梁Sir像赶鸭子一般赶着One by one各自一头钻进冰冻的水中时,总会依稀听到对面女生宿舍里刚起床洗漱打扮的美女们的各种评论,其中包括:“那群人是不是疯了?”和“那群人好厉害啊!”这样截然相反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段回忆让我想起外校来便觉得充满激情和向往。

走出了那条风雨球场旁的小道,我来到了足球场和篮球场之间,硕大的登山包和被地理老师侍行迅以“你年轻嘛”的理由塞到我包里的大量饮用水和食物压得我肩膀生疼,可是一想起那三年来在两旁这两块球场上忘情奔跑,挥洒过无数汗水的一个个瞬间,顿时又觉得充满了力量,彷如带着一身的压力与疲惫回到了家中,便自然感受到了从四周袭来的雅典娜小宇宙一般。

从宿舍旁一路走来,这一片便是那些年承载着我们学业之余最多快乐和感动的地方,我回忆着我在这里夺得过校运会5000米长跑的冠军,而另一边,我们的993)班曾在这里因为赢得了拔河冠军而兴奋得相庆相拥,热泪滴落在小伙伴们的肩膀上。这是我在三年里最难忘的一刻,外校的孩子们都是充满激情的,每个人都不缺乏闪耀的时刻,而集体的团结和荣耀才能使这种快感达到高峰,我们在一起学习,在一起生活,在一起长大,这样的友谊是宁神药,是兴奋剂,是大海中的灯塔,是沙漠里的绿洲。我们的母校也许不是最好的学校,她也许不能教给我比其他学校更多的知识,但在外校,我不仅仅拥有这些,最重要的是,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好姐妹,什么是好兄弟,什么是真基友,什么是真闺蜜。

 

我总是在想,我的母校有她自己独特的背景,由于与外界甚至外国交流甚频,所以永远是一所不缺乏文艺气质的学校,这一点在我每每经过教学楼中的展廊就一定会感觉到。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奔放洋气有深度,最后一句我不说。但因为同学之间甚至与老师之间关系的密切、和谐、熟悉、热情和友好,哭笑打闹间,你又很容易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二逼青年,有时你还会带坏一些本该把你带好的人,生产出二逼老师。我身旁的地理老师侍行迅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个敢于在高三备考季带着我们放下手中的笔砚,去观看狮子座流星雨的人。在美丽的郊外,那是一堂真正的地理课,短短的一个晚上,我们都暂时忘记了这个长着一脸胡子却带着浪漫主义思潮的任课老师一定是秀逗了。这就是外校,这里没有考试机器,却有真正澎湃的学院精神。

印象中外校教室中的桌椅板凳与别家的略有不同,我们会拥有可供上锁的一两个小抽屉,坐在教室里,彷如拥有自己的一方小空间,每个人理想中的个性化小天地都体现在这一台小书桌里。有的桌面上有小植物,有的桌面上有小饰品,更不用说那抽屉里也许有的日记,或者喜欢的男孩女孩往来的小礼物,承载着豆蔻年华最青涩的少年情愫。回望起时年,我的小屉里长期摆放着《圣经》、《人类的故事》乃至《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时间简史》之类跨界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即便下课了,安坐在位置上,冲上一杯即溶咖啡,听着当时还很流行的MP3或者Discman,靡音响起,伴着书香,偶尔抬首,看着窗外的或是夕阳,或是细雨,静静披靡在教学楼廊庭阁柱的暗影中,离开学校之后感觉,星巴克什么的还真不如此。正如诗人郎费罗所说:一支拉普兰歌曲的诗句,直到如今也不能遗忘:“孩子的愿望是风的愿望,青春的思想是悠长的思想。”遥望天空,又想起毕业那天雨后那一抹彩虹,仿佛外校在用最美丽的方式送别着他的孩子们,年少的精彩如同束进了时光卷轴,我们都曾历经这黄金的时代,印在心中。

倚傍着地理园中的地球仪,我希望抓紧这难得一刻再多呼吸一口外校的空气,虽然我们也曾有学业的压力,但这里仍是多么的自由。走出校门的那一刻,终于我踏上了南昆山两天一夜的越野徒步露营征途,心里感到是那么稀松平常,仿佛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整个旅程如同当年毕业后兴冲冲地奔向外面世界,摇身一变少年派,路上有风暴,有巨浪,与虎相伴,最后还是乐在了其中。光阴是似箭的,岁月是如梭的,但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在最精彩最无畏的岁月里闪着光,还没到山无棱、天地合的地步,轻易是忘不掉的。如同外校大门广场上的世界地图,如同在这个看上去有边缘而你总能回到原点的地球上,他们、她们、它们都总是离我那么远又那么近。世界从这里走近我们,我们从这里走向世界。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I love you, my ES.

 

 

 

网友评论

昵称: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