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外外校20年，我在外校15年，从35岁到50岁，青春正渐行渐远，“青春之歌”的岁月已成过去，曾经的靓女青丝变白鬓，过去的俊男伟岸变龙钟，变迁的时空，使人倍感岁月无情，人间冷暖，外校二十年摧生出了第一批老教师，也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退休职工。

张洪亮2013年贺岁片正在上演，黄华楼里闪烁着点点泪涟，倒回的时空让人们追忆过去的岁月，什么叫感慨万千，什么叫悠悠岁月，何为沧海桑田，此时此刻人们自然浮想联翩，追忆往事。

外校是幸运的，她从改革开放的岁月中走来，一路荆棘，没有被历史的尘埃所淹没、没有被时代的大浪所淘汰，至今仍历久弥新，勇往直前；外校的教师是幸福的，幸福在于终于有了稳定的工作和幸福的生活。如今看来，公办民助的“双轨制”其实是一把双刃剑，现如今人们在病诟这种办学体制弊病的同时，同时也在体验着它的优越性，享受着它的关爱，共享它的成果。实践说明，任何冷酷无情的地方，不管它效率多高，产品多好，最终也会被淘汰的，富士康的管理模式注定了它将来的命运。外校这所民校独到之处在于：她在追求效益和竞争的市场法规同时，倡导民主平等；她在严格管理、严肃纪律的同时，拒绝冷酷，讲究情怀，体现关怀。

广外外校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中国民办教育的发展史，是中国千千万万民办学校的缩影，尽管只有二十年，但民办学校所经历的她就经历了，民办教师的酸甜苦辣她也都体验到了。二十年在宇宙中没有轨迹，二十年对力图打造百年名校的学校来说还刚刚起步，但对一个个具体的外校人来说，青春又有几何？当我们把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奉献出来的时候，我们特别关注青春的价值，特别关注我们为之而奋斗的理想能否实现，我们每个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但外校的青春是无限的；我们这些青春已不在的外校人更加关注外校未来的青春

一、体制外的诱惑与寒酸的外校

我1998年到广州算是搭上九十年代到沿海末班车，当时全国涌动“下海潮”，以打破体制走向体制外为荣，全国都在“孔雀东南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时谁也没料到，仅仅二十多年，星转斗移，现在的“公务员热潮”更为澎湃，今天回归体制更是很多年轻人的一种追求，一种能力，一种时尚

早期到达珠三角同学、同事们，他（她）们给我们传递的都是充满很多诱惑的信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能他（她）们有意忽略了下面一句“外边的世界很无奈”。与其在这浪费青春，不如及早走出去。至今我仍这样认为：内地与沿海，公办与民办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你能一眼看到你的未来和足迹；后者是个未知数，有时未知数比已知数要好，好就好在你不知道未来，心中有一个梦想。尽管以后有人梦想实现了，比如有人从默默无闻的一般教师，打工仔，农民工，当上的校长、区长，成了企业家，腰缠万贯，步入上流社会；有人混得还不如内地……但不管怎样的结果，有两点是肯定的，一是毕竟有了一个追梦的旅程；二是打破体制后大家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只不过天时、地利、人和、勤奋等的差距，才产生了人生本来应有的差距。结果难以意料，但没有梦的人生太过平淡，是注定没有什么意思的。年轻人应该有梦想，有梦想才能成长，才能丰富人生，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带着激情和梦想，我来到了位于白云山下的广外大校园，当时广州人不知道广外外校，90%的应聘者都会被的士或摩托仔带到广外大校园。仅有的一点白云山喜悦马上会灰飞烟灭，因为我要到达的目的地，是比书本上描述的广州郊区“三元里抗英斗争”地点还遥远的大朗，我应聘的学校就在这里。破烂的公路旁是几间小店，周边一派苍凉；不修边幅、穿着大裤头的摩托仔们在等落客，潮湿的空气里传播着听不懂的广东话……此时才真切地感觉到什么叫异乡，我不停地问自己：这就是我的目的地，这就是我将追寻的理想？不管怎样，我原先的学校也是在安徽一个位列第三城市的中心。更为凄凉的是我将要工作的学校，在一所历史久远的外贸学院内，一幢陈旧的学校楼、煤渣铺就的操场、年代久远的几幢集体宿舍、加上一个传奇烂尾楼……这就是大学划给我们的区域，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

15年后的今天，我真不知道在这一呆就是15年，当时可能有三件事吸引了我，使我最终留了下来：一是刘世平与吴玉爱，当时刘是副校长，她为人比较豪爽，敢恨敢爱，比较感性而没多少城府的校长，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校长比较好相处；吴当时是教导主任，为人随和又是老乡，和他相处始终有一种安全感；二是工资因素。在内地学校一个月只有几百元甚至广州别的学校也只有一千多的工资水平下，广外外校一个月三千多元，在当时不能不说是个极大的吸引力；三是尽管学校很寒酸，但这里的教师不简单，这里的学生更阳光，那种微笑，那种自信，那种活泼至今记忆犹新。人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来到外校后写的第一篇文章登在广外外校23期头版，题目是“我的外校观”一名新教师的随感。从外校是什么？外校干什么？外校靠什么？外校为什么？四个方面有感而发。当时这篇文章曾引起了很大关注。

15年弹指一挥间，过去的一切现在都不复存在，如今的美丽外校哪有当年的身影？现在特羡慕新加入外校的师生，他（她）们不需要亲历过去的艰难岁月，在高起点上工作是何等的幸福！唯一的企求就是年轻人要珍惜如今的美好与幸福，珍重创业者的成果。

二、利剑高悬与生活囧境

早期的外校对我们一线教师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学生从小学、初中再到高中整体搬迁，没有任何选择与淘汰，学生没有淘汰，要淘汰的只能是教师，当时校园里流行一句非常有争议的一句话“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高考与中考广州市平均分是一道红线更是一把利剑，始终悬挂在老师们的头上。在那种氛围下必然产生两种结果：一是老师们为了能保住饭碗拚命苦干，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星期天，基本上是人盯人战术、保姆式服务，现在看来，尽管当时的做法有很多需要反思的地方，但学校生存、教师生存才是硬道理，当人们遇到生存危机时，方式、方法自然会被省略了。外校之所以有今天，得益于当时的某些非常规做法，外校今天的教学质量，社会口碑、人文氛围源于当时的原始积累。二是炒人是家常便饭。那时的教职工很少，全校几十个，全体教师会议一间不大的教室就够了。当时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头一天有说有笑的同事，第二天突然不见了；刚一下课，学校会通知你被炒了，另谋出路吧，尽管有个别教师炒学校现象，但更多的是学校炒老师。特别是每学期末，更是炒人的黄金季节，当人们没有拿到考评结果时，时刻准备着离开；当人们用颤抖的双手打开结果单时，惊惶的表情下面是急速跳跃的心脏。这就是民办学校的体制，这就是优胜劣汰的市场定律

没有人会保证哪一天不被学校炒，时刻做好被炒的准备。老师们除了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外什么也不敢买。我一家四口（老母亲过来带孩子）住11栋304，最初几年什么也没买，最后生活实在不方便，硬着头皮买了几样电器。为了防止随时离开，包装纸箱必须保留，在本来不大的房间上悬挂着层层包装盒，没想到，这些地方成了老鼠的家园，每天晚上与老鼠为伴。有一回，当刘校长到我家，她很好奇为什么不把这些废盒扔掉？我只能苦笑，原因不必说明。

当时生活极不方便，买菜需打摩托的或步行到偏僻的大朗村；到平沙吃一餐饭要绕泥泞小路、时常冒着被狼狗追赶的危险；到广州市区更是一种奢望与盼望……

我内心一直深深愧疚我的母亲。在那些艰难的岁月，为了我们的工作，为了我们能够生存下来，她从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乡来到陌生的大朗为我们带孩子，由于语言不通、生活不便、环境艰难，再加上我们整日的压力和奔波给她增添了很大的忧愁和不适，最终脑溢血病逝在外校。母亲是带着疑虑与不解离开我们的，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放弃不错的工作，离开熟悉的环境来到这里？现在，我可以告慰在天之灵的母亲，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外校已经度过了艰难岁月、翻天覆地了，外校的未来会越来越美好！

三、激情燃烧的岁月

生存之战没有激情是不行的，过去的外校虽然比较艰苦，但人们迸发着巨大的奋斗热情，精神生活贫瘠而充实。周末十几位无家可归的单身汉聚焦在吴玉爱的宿舍，拿着老式话筒对着电视机狂吼一夜，对酒当歌，苦中作乐，至今回忆起来仍像昨天；当时人们很少报怨，工作劳累而充实。

如果说外校被炒最严重的科组应该是政治组（当时是政史地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学生的政治成绩最容易触动学校的高压线，当时政史地学科被同事们趣称二大特色：一是动物世界。朱（传久）、马（忠）、熊（艳）、猴（侯甲爱）；二是露水老师。政治老师流动性最强，头一天相见，第二天不见，被炒率居高不下。教科室老扈经常讽刺我和老马“二位动物首领居然在外校恬不知耻地混到现在，太难得了……”在外校危机感最强、最纠结的教师群体应该是政治教师，辛苦自不必说，长期以来，政治教师的工作量超过每周二十节以上，对我们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外校最极端的时候，我和老马承包了外校所有的政治课。劳累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政治成绩离学校的期望和要求始终有一定的距离，尽管现在政治教师的处境比当初大有好转，但政治学科面临的困境和困惑依然存在，这里不仅仅是政治教师的方法、能力、勤奋的问题，还有学校教学体制、课程设置、教学理念、整体氛围等问题，政治教学任重而道远。

竞选上岗是外校一大特色，外校老师来源于全国各地，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实不为过。当学校领导提出所谓“有为者有位”，人们眼前一亮，吸引着不少人报名。我们无法揣测领导者的真实意图，但竞选场面尤为壮观，竞选演说也极为精彩，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人们为能打破领导任命的体制，凭实力竞选而自豪和高兴。尽管以后这一美好的制度被制定者本人给异化了，成了走过场的道具，但我始终觉得这一制度迟早会回归它的本质，我亲身参与了几次竞聘，享受了过程的精彩，抓住了难得的展示自我、锻炼自己的机会，不因结果而影响参与的热情。外校的年轻人应该多多参与这类活动，不要太多考虑结果，中国的用人体制要想彻底打破领导意志尚需很长时间，我们参加竞选要报着“结果你定，过程我定”参与心态，只要参与必有收获，实际上有时结果是单一而灰色的，而过程是丰满而精彩的！

我在外校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公主”。取名者说，工会主席，简称“公主”嘛。教学之外，做了十几年的工会主席，激情与热情之下，确为学校、为老师们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对此我时常自我安慰与欣赏，有时人的自我表扬也能产生一种力量。实际上当初做工会工作纯属偶然，寄属学校封闭的围墙里不仅是学生，还有一群活力四射的职工群体，除了教学之外，他（她）们需要工作之外的生活，或许以前做过此类工作，我走上了工会领导岗位，一干就是十几年。在学校各任领导支持下，创设了属于外校自己的东西：创建了“双代会制度”、“民声连线”、“回音壁”、“我与校长共进晚餐”为主题的恳谈会、座谈会等民主管理制度、民主沟通渠道；创立了“四大杯”、“趣味运动会”、“师德标兵”、“感动外校”、“外校春晚”等外校特色文化活动；为教职工谋取了“休闲游”、“暑期旅游”等职工福利……

外表轻松的工会工作之下更多的艰辛与无奈，人们传统意义上工会理念必然影响对待工会的态度，早期的工会没有名分，没有薪水，是典型的义务劳动，全凭一腔热血。安排一项活动全凭私人关系，人家爱理不理，冷眼旁观，没人把你当回事。工会组织在学校的管理层中更没有一席之地，没有话语权，是可有可无的机构。当我们首次提出工会干部待遇时，迎接和答复的始终是沉默；当我们第一次试图提议在校建立教职工代表大会时，被骂得狗血喷头，质问我们要干什么？一年后，当主要领导再次对我说：“朱传久，看样子学校还得设立教职工代表大会”时，我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

随着民办教育越来越规范化，随着领导群体的大局意识逐渐加强，特别是校工会的活动力和行动力日益深入人心，影响力越来越大，工会的地位也日益提高，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校工会在学校历史发展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在以后也必将发挥更加重要作用！

四、外校“水浒”人物

外校聚焦了一批极具才华而又个性十足的人，这些特别的人，是外校的符号，是外校的财富，外校因他们而精彩。

扈永进，一个西北风吹来的中学教师，以文言之名办校报；他居然在几年时间里，出了几本教育专著，此等速度与效益即使是大学教授也望尘莫及，我的几位已尊为大学教授的同学好象也望尘莫及。现如今浮华年月，能够静下心来，在寂默与孤独中潜心学问，实属不易，值得敬佩。

李敏，这个已离开外校好多年的历史老师，革命歌曲进课堂是他的首创，他的课堂永远充满着快乐，颇有才华的他因妄谈“四大家族”理论导致他遗憾地离开。

周和平，已是虎门外校的校办主任。外校人之所以不会忘记他，不仅因为他是我校金牌主持人，更是他的一节语文课。他的一节以电影为题材的语文课，强烈地吸引着每一个听课者，让人无法忘记。这节课在整个外校展示，其高度和唯美度至今仍是外校语文课无法逾越的高峰。

郭兴刚已到黄冈中学。郭大侠是外校的“武大郞”，他的成名不仅在于形象特别，更在于一为“黄博士”美誉，二是非常规的郭氏方法治班。早期的外校，治理乱班没有一套独门绝技是不行的，郭兴刚就具有这方面能力。

不知涂志强先生“个性人物描写”是否仍在继续？此先生的文笔堪称一绝，对外校人物的描写栩栩如生，小学教师更是难忘老涂，外校校园网上没有了他的文笔略显遗憾。

要说外校鬼才当数教科室的“徐老道”，一身独具中国文人的打份一看就知是个高人。中国对联是国粹，徐华宁能在中国对联界占有一席之地，确是外校骄傲，每年外校春晚，徐老道屡出奇招，羽毛球场地诡异球路害得许多美女望球惊叹！徐老师课堂内涵丰富，中国课博会力拔头筹，惹得许多外地美女芳心大开，正因如此，王素坤女士“暗恋”老徐几十年不变。

王岳盛的知名度在校外远大于校内，平日不善言笑的岳盛看不出画家派头，唯独那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胡须有一点大家的风范，岳盛的作品屡获嘉奖，到处巡展，着实令人佩服。

张洪亮台长是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老乡，对此他时常美在心中！张台长看家本领有三：一是声音，他的音质与专业播音员没什么区别，不少单位专程找他配音；二是摄影，其专业摄影水平是真正大师级的，广州青年摄影家名符其实，最近他的手机摄影风靡外校，普通手机拍出惊艳作品足见其功力；三是电视节目，张大师在校内外拥有一大批粉丝，其中女粉丝居多，我校校园电视台作品只要一出手，准在中国教育校园电视节目评比中斩获金奖、银奖，张洪亮准是最佳贡献奖。

外校“徐霞客”侍行迅是一部活地图、更是一个行者。所翻过的山、所露营的梁恐怕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从广东自驾西藏是何等的胆识！来自英豪的他对从化乃至整个粤北了如指掌，这一点连当地人都自叹不如。老侍烔异的眼神下是颇有中东男子风范的胡须，此等胡须给他登机带来不少的麻烦，警察见了立马紧张了许多。听说有一回侍大侠坐车与同事前往某地，由于同事开车不慎追了别人的尾，前车司机正与理论，一见老侍下车，瞬间开车逃逸。

外校个性人物太多太多，阎冬先生的歌坛舞步、共雄先生的文笔豪气，春雪先生的风流倜伥……外校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校园故事，这些故事本身就是青春校园的一部分，过去时、现在时、未来时必将组成广外外校多姿多彩的历史。

五、印象学生

今天的外校招生，车水马龙，颇为壮观，家长们为孩子能进外校读书而自豪、骄傲，看此场景，我特别想念建校初期的外校学子们。看到外校两位同学组建家庭，带着自己的孩子、穿着外校校服重游母校时，外校人无不为之动容，这小家伙是外校真正的嫡孙啊！

我不知道第一届外校学生是怎么选择外校的？但我深知：在那个年代，在外校只有几间借来的教室情况下，选择一所不知明天会怎样的民办学校读书，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大的决心？事实求是说第一届学生家长送孩子来我校读书真有点像丁俊晖父亲送丁俊晖学台球的味道。外校能有今天，要感谢的人很多，但我觉得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校第一届学生、第一届学生家长、第一届教师们！当然还应感谢办学者的勇气、智慧和眼光！

从教二十六年、外校从教十五年，不谈成就如何，说“桃李满天下”实不为过，内地的学生除少数外已没什么印象了，但外校的学生们大都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教师的天性是喜欢比较自己的学生，我也不例外。要说内地学生与外校学生最明显的不同，我感觉有三：一是组织与策划能力。单从文化课的成绩上看，内地学生具有整体优势，但从活动能力和组织、策划能力方面而言，外校学生就有明显优势了。我虽离开内地学校很多年了，但我仍无法想像，学生们能独立排练台节目，组织一场晚会，而且根本没有老师、班主任参与的情况下。这一点对外校学生来说不算什么。外校学生更可贵的是：组织义工社、社会捐助、环保宣传走出校园、走向社会，能够引起极大的社会轰动效应，这种能力不单单是在课堂上、考试中能培养形成的。二是全面发展能力。内地的家长们现在也开始注重了对孩子的全面能力和素养的培养了，但仍和沿海发达地区有差距。由于环境、由于经济、由于观念的不同，外校的孩子综合素养高于内地学生一筹，这一点无论表现在艺术舞台、竞选演说上还是表现在适应能力、与人沟通能力上都是如此。外校学生的能力是多方位的：从各种才艺的展示，到外校之星的竞选；从中秋灯会的练摊到游学海外的自立等都突出呈现了这种素质。三是阳光而有个性。外校学生是阳光的，这不仅表现在对老师、对嘉宾的真切问候上，表现为人的礼貌而友好上；更主要表现在始终有一种自信、一种大气、一种开放。内地的学生总体感觉比较内向，学习的自觉性和勤奋度比较高，但参与活动的素养与能力不高。尽管各有优势，但我们这个年代是开放的时代，死读书、不善交往、动手能力不强的人是没有可持续发展优势的。人与人需要一种沟通，需要一种交际，而这种沟通与交际能力从某种意义上讲会直接影响到事业的成败。我在九九年四月的校报上写了一篇《沿海地区学生优势纵谈》就作过这方面的比较。

作为毕业班教师，总有几届难以忘怀；作为任课教师，总有学生印象深刻，这种印象往往是非成绩、非荣誉、非智力的，不易忘记的恰恰是一个个学生鲜活的个性特征。

95级是我到外校带的第一届高三毕业生，也是高考政治班考的比较理想的一届。当时寒假补课是在震耳欲聋的新校区建设工地旁度过的。当时的同学们站在旧教学楼上面对工地感叹：新校区建成后，我们已经离开了外校了，真羡慕学弟学妹们啊！如今的毕业生各奔东西、天南海北了，他（她）们一定不会忘记母校艰难的岁月。现在的课堂飞进一个昆虫都能惹得同学们一片惊恐，当时的95级课堂上忽然从窗帘上掉下一个老鼠到学生的课桌上也属正常。

不知清华的贾炜现在何方？当时政治班出个贾炜，老师颇感自豪，李毓骐与陈晓蔚争夺政治老大颇为激烈，我曾刺激毓骐，如果高考政治分数超过陈晓蔚，我就跳进天鹅湖里，没想到那小子很争气，居然政治考了班级第一，还多次吵嚷着让我兑现诺言。以郭韵、贾炜、吴梦翰、吴文怡等为代表的九五级是外校学子勤奋、踏实、厚重一代的代表。

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九七级，这一级是外校的新锐，他（她）们是外校历史上最有才华、最富激情的一届。这一届学生特色不仅表现在学习成绩的辉煌上，更主要的是他（她）们的活动能力、口语演讲、才艺素质上；这一届的才子、才女们太多了，既有清华、北大又有哈佛、伊顿；九七级开创了外校毕业生第一位进入中国外交部历史。此届学子个性化人物有很多。为此我在《十年树木》专门为这一级写过一篇“青春九七，舞龙在天”文章，事隔十年，不知道这样才子、才女们身在何方？有何成就？

外校二十年所孕育众多学子，产生了极具代表性的个性人物：第一类，以郭韵、贾炜、柴品卉、杨靜瑶、许方圆、刘思然、程楷、张晓理等为代表的全面发展型学生；第二类，以姚雯敏、褚天阳、毛远波、黄山、赵萱、卢凌之、扈梦蕾等为代表的才艺特长型学生；第三类，以何　畅、程达超、杨诚、欧阳晨曦、唐晟宁等为代表的社会活动型学生；第四类，以陈尚实、温　雅为代表的演艺明星型学生；第五类，以梁越峰、齐宇、周鸿儒、张睿、程　晋为代表海外创业型学生……

外校只有短短二十年，外校的毕业生尚处于创业和奋斗阶段，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从外校走出去的孩子一定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一定能有自己符号的社会影响力，外校也一定会因他（她）们而荣。

1998年我来外校时朱子墨才三岁，15年后的今天他已是1米八身高的十八岁青年人了。朱子墨是在外校长大的，是名符其实的外校之子。1999年外校教职工的子女尤其是同龄儿童不多，玩的较多的是刘晔和杨嘉琦。当他四岁时穿着北方男孩特有的红肚兜、拿着塑料玩具枪在校园乱跑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一玩就在外校玩了15年。

来外校较早的同事们都认识朱子墨，由于他头大胖乎乎比较好玩，同事们、学生们都经常逗他玩。何庆辉（现已是副校长）、黄宇宏是在外校恋爱、结婚的第一对老师，我们同住11栋，他（她）们经常给子墨买东西吃，带他玩，他（她）的恋爱经历因逗子墨玩而增添了不少乐趣。刘校长讲过子墨的一个趣事：刚来那年，有一次，刘校长下楼看见朱子墨一个人在楼下玩，她故作着急态逗他，朱子墨，你快回家看看，刚才来辆警车，把你爸爸抓走了。他一听这话一愣，马上就问校长：我爸爸判了几年？校长顿时无语。事过今日，我仍不放过他，你小子怎么这样看你老爸？太不够意思了吧！

是外校的土壤造就了子墨，是外校的老师培养了子墨，使他全面、阳光、健康的成长。如今的子墨，在外校练就的羽毛球水平也达到一定的高度，屡次在全国、省、市获得一定名次和奖励。

外校比子墨优秀的教工子女有很多，有的在海外创业、有的在国内打拼、有的在高校就读……我想他（她）们将来不管做什么，不管有没有成就，他（她）们都不会忘记外校，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报恩于养育他（她）们的、父辈们曾经战斗过的这片热土。

写在后面

就此搁笔的时候，突然发现过去二十年还有很多东西没写，一是我没经历，比如最艰难的前五年，没有经历的回忆和感受是虚假而不负责的；二是我不太熟悉。比如学校的决策时刻、小学生活等。其实外校二十年历史是写不完的，即使写也会因人而异。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每个的感觉与体验不同，写出的东西也会见仁见智。我感兴趣的不再是过去的对和错、得与失，个人真实的经历和生活才是主要的。

外校有自豪的过去，更有憧憬的未来，外校已走过二十年艰难的创业期，正值高原期，如何走出高原，是我们每一个外校人的职责，外校二十年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当外校五十年、一百年校庆的时候，有比现在更值骄傲与自豪的地方，外校人定能继续书写这段更加华丽与辉煌的篇章！

　　　　　　　　　　　　　　　　　　　　                  2013年3月写于外校